第134章 不作不死
夜里，陈凡静静坐在办公室内，脑海里不断复盘这几天发生的事情。
一件件，一桩桩。
非常可疑，但是，却仿佛始终充满一层迷雾，虽然近在咫尺，但是怎么也掀不开那一层薄纱。
放下手中的笔，陈凡下意识想抓头发，但是还是忍住了。
一整夜，陈凡途中仅仅眯了几次，就在思考中这么度过了。
……
第二天，会议继续。
如果说第一天的会议上，主要是各抒己见，对各自的意见进行交流，展开头脑风暴，收集意见信息。
那么第二天，就是对于这些收集出来的意见，进行进一步的探讨，并且整理出来的意见，同时，这次会议将会排除掉那些明显不切实际的，没有建设性意义的意见，而剩下的每一条都需要进行进一步的斟酌，探讨。
毕竟，如今他们面对的，不再是一件死物的小行星，而是充满迷雾的圆盘，以及迷雾圆盘背后那只看不见的黑手。
第二天的会议，氛围明显变得更加严肃，还没正式开始，就能感到其中氛围的严肃。
“陈凡，来了啊。”小频道内，周成林热情和陈凡打着招呼。
“哈哈，看大家的模样，昨天夜里都没睡好吧。”陈凡说道。
“这样的大事当前，谁能睡的好，收到昨天的会议纪要后，大家都在连夜审核意见，今天，会对所有的意见进行一个初步的筛查，时间比较紧啊……”何有光插嘴道。
“这是没办法的事情，如果不是必须花的时间，估摸着大家都巴不得马上采取行动，不过，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，还是昨天咱们大夏的军事战略顾问吴海提到的一句引用很对，兵战凶危，未虑胜，先虑败，则百战不殆。”
“这迷雾圆盘悬在近轨，从它能够倒U型转弯，我们可以明确，它绝对不是一块普普通通的圆盘，还有表面那不明原理的模糊，充分显示着它的不普通。”
“它悬在我们头顶一天，我们就仿佛是刑场上等待被砍头的犯人一样！”
“后脖子凉飕飕的……”
“可是，我们还偏偏急不得，如果着急上去一通乱来，天知道会刺激到这圆盘的什么机制，到时候会造成什么后果就不知道了！”陈凡摇头说道。
小频道众人也是纷纷点头，“是啊，所以这就是关键所在，也是最重要的难点所在。”
“而且，这玩意，当初的补天计划，可是用了相当于五年前整个人类当量总和的核武库去引爆，却都没奈何得了这个家伙……”
“怎么对付它，没有头绪，更不敢轻举妄动，眼下虽然时间紧迫，但是却不得不竭尽全力去找……”几年后的孙正阳，明显苍老了许多。
……
很快，与会各界人士纷纷到齐。
昨天那个专门找陈凡碰瓷的家伙，杰克杨自然也是进入了会议大厅。
虽然隔着视频，但是，都能看到这家伙嘴角那抹得意是朝着谁笑的，得益于昨天他的开炮，成为这几年第一个敢直接质疑陈凡的人，不论到底有没有对陈凡在学界威望产生实际打击，但仅仅是质疑本身就足够了。
所以，昨天夜里，杰克杨可是收获很多，礼物也颇多，今天上来连线视频，身上感觉还有点虚。
比起昨天，今天有不少人朝他打着招呼。
有人的地方，就有圈子。
有人的地方，就有江湖。
这几年的科学界，有共同的目标没错，但是，也有很多人和组织，被陈凡不断的突破性成果压的喘不过气来……
如今有人去推翻神话，自然有人愿意去拱火。
杰克杨自然也想趁着这个机会扩展人脉圈子，心下想道：“这将是我在学术圈崛起的第二春！”
杰克杨立刻准备回应这些善意，不过刚准备开口，就感觉嗓子非常痒，忍不住一阵咳嗽，咳咳咳……
咳嗽声很响亮，哪怕隔着视频，那些准备和杰克杨寒暄的人还是忍不住下意识的一缩……
“哈哈，各位，抱歉，一点小感冒，最近经常熬夜，免疫力有些降低。”
“而且，这么多人扎堆在避难所，避难所的空气实在太糟糕了……”杰克杨一开口就是意有所指。
杰克杨还在公共频道中发言。
而这一幕却被陈凡看了个全程，眉头也跟着深深皱了起来。
今天的会议，杰克杨，也是他的重要目标之一，昨天这家伙在会议上吹嘘，开会前就在户外溜达了许久，后来，经过内线情报信息，这家伙确实出去过，而且时间还不短……
并且，杰克杨避难所附近，先前可是坠落了不少陨石碎片……
所以，综合之下，杰克杨，是陈凡今天参与会议的重要目标之一，任务，就是观察杰克杨的状态。
而今天杰克杨的状态，让陈凡隐隐感觉到一些不妙。
“小鼠病毒性肺炎，可是最后却验证是本土病毒感染……”
“可眼下，这家伙，今天竟然真的咳嗽了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猜想的那样，如果是的话，我这里还没有找到突破口，那这就有点麻烦了……”陈凡心底头紧了紧，感觉危机在靠近，但糟糕的是，他没办法拿出证据。
……
时间缓缓过去，今天的议程明显更加充满争议。
不过，作为研究工作者，争议归争议，最终是摆事实，讲道理，最终由大夏为主导，联合各国组成的联合委员会，对每一条意见达成最终审核。
陈凡留了一些心思在会议上，但是，更多的注意力则是留在了杰克杨身上。
“小陈，小陈？”周成林喊了陈凡好几声，陈凡这才回过神来，小组里其他人的目光也集中了过来。
“老周，什么事情？”陈凡问道。
“刚喊你好几声了，你看，昨天的那个不知廉耻的家伙，从上线之后就一直在咳个不停，这咳的一点可不轻啊？”周成林问道。
“老周，你也在关注他？”陈凡诧异道。
周成林嘿嘿一笑：“这家伙昨天不是说自己开会前特意到户外闲逛吗，不过那消息已经过时了，昨天会议结束之后，这货还光明正大的走出了避难所，还特意在社交平台上炫耀自己的短视频，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。“
“真是不作不死，来，我来给大家共享视频文件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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