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有得选择，苏哲绝对不会再返回修罗世界。
那里一片死气沉沉，整个人呆在里面心情都会受到影响。特别是他现在情况有一些特殊，再遭到周围的环境影响的话，心魔一旦有机会跑出来，在那个地方，他就完全没机会重新将身体给夺回来。
而且这一次是对付无尊，那家伙进入修罗世界一定想找什么东西。
倒是樊卫口中说的那个界主，不知他的实力有没有达到神识通天的地步，会不会在暗中早已经窥视着这一切。
苏哲的精神力还没达到神识通天的地步，不知道它的覆盖能力有多广。
无尊可以覆盖整个仙仑池，至于修罗世界这边，到底不是他的地盘，就算想要利用神识通天的能力去窥探也没有那个办法。
现在苏哲能够做的还是看毛天命想怎么做。
苏哲只是想要找到出去的路口，毛天命就真的想要与无尊拼命。
从离天宫进入修罗世界很近。
当跨过那一道鸿沟后，苏哲问道：“毛前辈，这个修罗世界你之前有没有来过？”
“没有。”
毛天命的回答很冷淡。
苏哲暗暗撇撇嘴，要是与这种人合作的话，不知道他肚子里有什么阴谋诡计，随时都有可能被他暗算。
表面上毛天命是想找无尊拼命，但有机会，他一定会先出手对付自己。
三人的战斗，谁都想先搞定一个，剩下那一个就可以单打独斗了。
“苗人杰到底是谁？”
苏哲之前听毛天命提过这个名字，从他当时话的意思，这个苗人杰也是修罗界的人，而且实力还在樊卫等人之上。
“你不知道他是谁，但从你进入这里，他已经知道你进来了。”
苏哲微怔下，“他也达到神识通天的地步？”
“并不奇怪。”
毛天命目光望着前方，那里山岭与苏哲第一次进来几乎没有什么变化。
“没想到，十几年了，修罗界变成这个样子。天道早在几年前就开始崩裂，还以为要再等几年。”
苏哲看着毛天命好奇问道：“毛前辈，天道难道是仙道不？”
毛天命讽笑道：“无知小子。”
苏哲嘴角抽了下，并不生气。
“天道与仙道是两个不同的概念，只是天道真的崩裂，仙道却会影响。不过，所谓的仙道，至今谁真正去过，谁都说不出来。”
毛天命望着前方，“何谓六道，亦不过是别人起的称呼。或许说，并没有什么六道，一切不过是由人的七情六欲而幻想出来的地方而已。”
停顿片刻，毛天命继续说道，“难道你没发现，不管是仙仑池还是这个所谓的修罗世界，统治者不外乎是人。”
这一点苏哲早就发现。
除了在进入这里遇到两个绿豆小矮人让他感到奇怪外，像樊卫、洛山丘、单于东这些人，他们其实与他一样，都是人类。
“仙仑池这个地方的存在其实是很微妙的，它几乎出现，又几乎会消失，谁都不知道。但从这几年仙仑池的情况看来，它正在逐渐消失。从它第一次分离出两个大陆开始，就证明仙仑池开始变化了。”
“两个大陆？”
苏哲感到好奇，同时发现毛天命外表看似冷漠，并且像时刻对自己出手的姿势，但他现在好像想说话。
“后来人都以为，仙仑池是人道与天道的交界处。事实，这个不外乎是以前的人为了吸引更多的强者进来而制造出来的谎言。根本就没有什么天道，更没有什么修罗道。这个地方以前是仙仑池的一半，只是在一千多年前，曾经仙仑池的两个宫主产生分歧，最终分割出来的两个地方。”
“所谓天道，那只是激发人对实力的一种追求。因为没有谁可以证明没有天道的存在，同理，六道众生对于修法者来说，却是真实存在。能否抵达那个地方，要看个人修为境界。”
“那你是信还是不信？”
毛天命没说话。
“信则有，不信则无。”好一会毛天命才缓缓开说道。“世间万物，任何事情都遵从一个因果循环。就像你这一次进入仙仑池，你从一个没有灵力的人，如今体内灵力的浓重程度已经赶上我了，这是一个因。接下来或许你还有一个果，那个就看你日后的造化。”
苏哲暗暗翻个白眼，这家伙突然间说什么因果循环，他又不信佛。
“苏小子，事到如今，有一些东西你必须要清楚。对于很多人来说，他们的命运是从生下来那一刻就注定。出生在大富大贵之家，从小到大就是含着金钥匙出生；如果是出生在贫苦家庭，后天的改变是一定的因素，但有时候并非必然。”
毛天命盯着苏哲，那种眼神，似乎要将他的骨子都要盯穿一样。
看着没让人感到恐怖，可是却像是寒剑一样，一个不小心，就会被刺穿似的。
“你的存在--或许说你本不应该存在才对。”
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？”
毛天命冷冷道：“直到现在你难道都没有发现一点情况？”
“什么情况？”
苏哲还真的听得一头雾水。
好像自从风涅槃出现后，好像每一个人都觉得他的存在，其实只是别人安插在里面的一个棋子一样。
只是他这一颗棋子，突然间跑错道，不单不听指挥，反而还要与他们对着干。
“有一些事情，接下来你就会慢慢知道了。”说到这，毛天命再次停下来，“其实，你已经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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